Thursday, February 14, 2008

祝福

这就是我的生活,每个阶段都是浑浑噩噩地开始,浑浑噩噩地收尾。嗯,又有一个阶段可以收尾了。
什么?难得糊涂?呵呵,你问我怎样能浑浑噩噩么?不必喝酒,听歌就够。
迎新何须除往夕,今春无妨似旧年?真是,糊里糊涂说的这么句乱七八糟的话不要成真了才好,太麻烦我可受不了啊……

卡尔卡西,我和你并不一样,虽说同是一块结晶,但也许因为构型问题吧,我的稳定系数明显比你低很多。嗯,18岁生日是个有趣的日子,你的同学们会怎样陪你度过呢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吧,祝你的重结晶纯化工作早日完成。(当然,对你来说这个祝福肯定在你生日之后才有可能看到)

Tuesday, February 12, 2008

只是摘抄

依旧徘徊了一天,没什么很想写的,做点摘抄吧,以下内容都是从一个号称最经典的语荟里抄下来的,不代表个人观点,括号里的除外。
1、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那好吧……)
2、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3、怨言是上天得自人类最大的贡物,也是人类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兄弟,你说话很直白……)
4、智慧的代价是矛盾,这是人生对人生观开的玩笑。(村妇有云:糖,我所欲也,盐巴,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糖而取盐巴者也……)
5、后悔是一种耗费时间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不要后悔。(原来这一句还是经典名句……)
6、我不去想着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兄弟,为防感冒我还是建议你事先买几把伞备用一下……)
7、死亡教会人一切,如同考试之后公布的结果——虽然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矣。(不过我想,其实让那个死掉的人重新活过来,他就会发现自己的临死的恍然是多么可笑和不切实际了。)
8、你出生的时候,你哭着,周围的人笑着;你逝去的时候,你笑着,而周围的人在哭。一切都是轮回,我们都在轮回中。(我想我的话也许会在轮回外的。)
9、如果朋友让你生气,那说明你仍然在意他的友情。(同志,想喝酒不?我酒精过敏喝不成,送你咋样?)
10、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我设身处地为他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比我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有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很可惜我觉得卑鄙而且可恶的是我自己,而且不管是我周围的人还是我自己都会觉得我的可怜是自找的。)
11、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不好说什么了,也许我自己都没把自己放心里。)

嗯,再录几个笑话,很符合我自己的风格,不过如果说我的制冷效果相当于空调的话,这些话就有电冰箱的嫌疑:
1、今天仰卧,明天起坐,明晚俯卧,后天撑……锻炼,就是这么简单。
2、今天心情不好。我只有四句话想说。包括这句和前面两句。我的话说完了……
3、别骂自己的孩子是小兔崽子,因为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这对家长是不利的。
4、爸爸今天打了我两次,第一次是因为看见了我手里两分的成绩单,第二次是因为成绩单是他小时候的。
5、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
6、如果幸福是浮云,如果痛苦是星辰,那我的生活真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

Monday, February 11, 2008

涂鸦截句

序:古之擅辞赋者,诗人、词人是也。诗人丽以则,词人丽以淫(Tencent removed it, restored with memory)。余自幼喜诗,以辞藻乱人。后知诗词之趣,自知行止失德,不敢以诗人自居,乃制词为曲道儿女之思以避嫌。及长,始有远志,然无德之夫,岂有靖世之能?碰壁几许,竟积怨难释,唯自嘲堪销。 
  想自古入世之士,或全尸难保,或抑郁终年,何其悲哉;念林逋渊明之流,抱一守终,不烦以杂念,竟享天年,何其乐哉。多年苦心为伤悲,不若随性流云间。余之入世难济,是随心之始邪? 
  既随心随性,又何论诗词之嫌?乃率性一语,销己之怨—— 

秦殿难归壮士远, 
易涛波涌萧风怨。 
展颜鹤父腊梅绽, 
拄杖林公竹帏掀。

Saturday, February 9, 2008

归梦·殊途——赠卡尔卡西

启章 
一点芳香, 
清新地飘飏, 
  徘徊在繁花中, 
  流淌在清涧里。 
一点惊异, 
冬末纷飞的雪花。 
  还有将还的鸟雀, 
  初生的叶芽。 


(一) 
宁静的夜, 
屋上零星的盖雪。 
曾经的纷飏, 
不过一时的喧嚣, 
寂静是终曲, 
似那淡去的鞭响。 

红色的纸, 
遍地喜庆的残骸。 
曾经的欢悦, 
不过一时的梦幻, 
废墟是结尾, 
如那石头的哀叹。 


(二) 
骤雨难以继日, 
飘风不能终朝。 
快乐是熊熊的大火, 
将孤独与力量一同燃烧。 
壮美的烈火, 
终有一天将熄灭。 
剩下的是尘土, 
和空虚那岁月如锋刀…… 


(三) 
原野在远方, 
春暖花香—— 


(四) 
骤然吹过风帆, 
水手在舷边呼唤。 
暴风雨中无助的挣扎, 
只为远方隐隐的绿岸。 


终话 
一点芳香, 
清新地飘飏。 
  徘徊在繁花中, 
  流淌在清涧里。 
一点惊异, 
初春零星的雪花。 
  还有将还的鸟雀, 
  新生的叶芽。


·

最后一曲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手上戴着石膏,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断念叨着手筋刚断、眼前漆黑一片时的那句“终于结束了”,不断调整着右手的姿势,让伤口不那么疼得钻心……
  从那时起的消沉,从那时起的软弱,从那时起的自我安慰,伴随着我走过了这整整一年。我开始习惯向人诉苦,习惯向人示弱,开始习惯让自己沐浴别人的关怀,一直到现在。
  这一年真是快乐的一年,尽管渐渐自己失去了目标,迷茫了方向,但我总算活下来了,总算开始有所依恋而不再愿意这么早就让自己“结束”掉了。活下来就有希望,活下来我就有可能浴火重生。
  网络是个神奇的地方,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这里可以容纳我,接受我,让这样的我也能找到知音,得到关心,这一年来多亏了有着一片天地自己才抚平了伤口。但我是个自私的人,当我的内心渐渐恢复了平静,我便开始怀念自己的能力,怀念自己曾经那坚毅的眼神,怀念自己在孤独中成长的时光。我一直在期待着回去,回到属于我的生活中去,但我没法这么决绝地舍弃这里的快乐、这里的朋友。
  在现在、在这里,我是个无耻的弱者,没有能力与心智帮助别人,只是不断奢望着别人的帮助;在过去、在班上,我是个霸道的弱者,自傲地干涉着别人地生活,仅仅一些小小的挫折就让自己崩溃到失去活的愿望。也许我没有资格追寻自己的那个梦,但那是我唯一的想法,自己唯一可能的出路。为了那个梦我必须积累自己,让自己的能力变强。在这里我看到自己在快乐中渐渐懒散,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止步不前,要积累自己,我只能回到过去的孤独。
  昨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年前的昨天我弄断了自己右手的手筋;今天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年前的今天我站在窗前,第一次逃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昨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整整的一年时间让我重新温暖起来;今天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在今天我决定重新拾起自己曾被人看成神话的悲剧,开启它的另一个篇章,继续演下去。
  昨天晚上,我告诉卷卷我打算从今天开始“爱作业,写作业”,今天已经开始了,我也要开始了。一步步地,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了。
  我想我是一个很肮脏的人吧,在这里得到了这么多,我却连陪伴朋友的精力与时间都不肯付出,但既然自己真的就是这样的人,我也不应该把这些龌龊埋着欺骗大家。希望我们还能继续是朋友,当我的联系方式有变化时我也会尽量告知大家,也希望你们这样。当然,如果有人觉得我这样的“真面目”和以前的“伪善”让你们难以接受,那就请将我遗忘吧。
  卡尔卡西,我答应过要在你生日时给你礼物的。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愁应该写什么、怎么给你。真的很希望自己在离开前有个快乐的结局,但我等不及了。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写下了预备送给你的诗,诗里是这些日子我心里的想法。卷卷说你我在生活与网络的关系处理方面情况并不一样,那么这组诗的意义也就只有这单纯的一方面了。也许这份礼物与生日无关,但至少也能代表朋友之间的一点坦诚吧。我会把这首诗贴在空间上,真对不起这份礼物送早了……
  卷卷,我想我给你最后那封信的中我所担心的一些事有些似乎正在往现实方面发展了,现在离开或许是比较明智的。相信你能在山东还是能有很多朋友的,背景什么的都不是很要紧,你的性格会让你在哪里都被大多数人接受的。

Wednesday, February 6, 2008

关于自己生日的感想

  朋友们,还有过去不曾被我当作朋友却依然关心着我的人们,谢谢你们。昨天你们不仅给了我最想要的礼物,也给了我不曾想过会得到的礼物。
  以前的生日,都是我一个人度过,只有家里人会关心,但在过去的一年我结识了好多很好的朋友,所以在昨天开始以前,我就为自己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的这一个生日能和过去不一样,能收到一份从来没收到过的礼物。
  为了收到这份礼物,我把自己的个性签名和空间心情都改成了“Happy Birthday, Janeson"。很少有人知道Janeson是我,但我相信关心我的人会注意到这句话有点不寻常的。我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收到一份礼物,那就是我的朋友们能在昨天结束以前猜出那是我的生日。
  结果昨天凌晨刚刚把状态改成“在线”,我就收到了哥哥的祝福,在QQ上,“生日快乐”。没过多久,一个我连名字都花了好大功夫才想起来的大学同学也抛来一句“Janeson是you吗?”然后玩笑道“恭喜你又出生了,这回轮回到哪里去了?”(英文birthday 字面义是出生的日子,所以他故意把它曲解为我再次出生)。很意外,真的没想到他们的祝福会到得这么早,更没想到一个我自己都不怎么在意过的大学同学居然也关心着我,更让我感动的是他居然连前些天我回原来的家去住的事都知道。
  他说“你的QQ签名里不都写着么?”是啊,都在签名里写着,但是谁能够想到你看到了啊,谁能想到我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你居然会看到,还记在了心里啊。
  昨天我是带着这样的感动睡觉的,等到自己中午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带着信心和期待等待新的祝福,等待我期望着的礼物。
  中午安静地过去了,QQ和空间上都很安静。下午两点多左右的时候,第一个铃声响起了,是卷卷的,不过主题不是我的那个签名,而是她正准备玩的游戏。有点哭笑不得,但我仍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跟她讲关于那个游戏的事情。那是我最喜欢的游戏之一《仙剑》的第三部,我还打算在她打穿之后问她看到的是怎样的结局。可惜最后安装失败了,那个问题也只好搁下。
  然后依然是一片静寂,我无聊地四处在网上转着,等待着。直到晚上6点左右,卡尔卡西突然一句“在干什么?”打破了寂静。我告诉他我在等。他问我在等什么。我告诉他“今天对我来说比较特别”,并且这个原因是个秘密,是今天结束前的秘密。
  “明天是你生日?”他问。
  “就差一步了,我的生日是今天。”我答。
  “Janeson就是你哪?不早说,生日快乐!”
  “呵呵,谢谢。”
  “好友就不送礼啦,今年过节不收礼呀!”
  他不知道,他已经给了我我最想要的礼物。
  有些事情真的很巧,就在同时,卷卷也突然问道:“今天是不是你生日啊?”
  我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确认一下?”
  “是的,果然是有人知道我的生日的。”
  “我下午就觉得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她不知道,只要在昨天结束之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然后是那些花儿的祝福,然后我知道会有很多很多的祝福。在对祝福的遐想中我走出了家门,彳亍于江滩的那一片静谧的乐曲中。
  自从高中那次“研究性学习”之后我就常常去江滩,那里有我的很多回忆。有些回忆的载体已经被我毁掉了,但也有很多毁不掉的,比如这个公园,就成为了我对过去的凭吊之处,也是自己的某种依托。但没有哪个依托是永恒的,上次去江滩的时候我就再也找不到安慰,也找不到归属感。于是一隔几个月,我都没去过那里。但昨天不同,我不再是去寻找依托,也不再需要那个逃避的港湾,我只是去看看那里的树与草,吹吹那里的风,听听那里外放的音乐,像过去一样,又和过去不一样地庆祝一下自己的十九岁生日。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从江滩回来,准备再和朋友们调侃一下关于我这个生日的事便下线休息的,但没想到居然就在这两个小时,飘飘反串我最擅长的“卜算子”(其实指的是宋词,这是他的戏称)为我写了一首诗,卡尔卡西用古体为我写了一篇关于出世与入世的散文(竟暗合我喜欢的道家思想),卷卷为我准备了一张真正的值得留念的生日贺卡。
  不知道别人过生日时大家是不是也会这样用心准备,但对我来说,这样的生日是我想都没想过的。我很开心地回应每个人的祝福,谈论各种各样的话题。各个窗口、空间提示不断闪烁着,让我都有些忙不过来,但这样的忙很温暖,很快乐。

  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日我将怎样度过,但今年的生日一定是难忘的,它是我的第一个真正和大家一起度过的生日,在这个生日我收到了太多的意外。谢谢你们,你们送我的礼物,我都会好好珍藏的。

Monday, February 4, 2008

朋友

  回原来的家里住时见到了儿时的玩伴,去了他家。都还是老样子,他家的陈设,他家的人,还有他那圆圆的脸。和上次去他家一样,他玩他的游戏,我在旁边看,他的妈妈则在外面忙家务。没什么,没什么交谈,没什么说笑,只是这么让时间波澜不惊地过去。 
  再后来他妈妈进来了,每家的父母都喜欢拿人家孩子的优点数落自家孩子的缺点,这时他的妈妈也开始了这样的工作。尽管这样的谈话总是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不过交谈,到底让时间开始有了波澜。想起了儿时和他一起在楼下的院子里玩,想起他狠狠地报复一个欺负我的大孩子;想起我们一起去找一个数学老师补数学,一起做数学题;想起我们一起坐在他家的客厅看电视,玩汽车模型。 

  一闪而过有很多回忆,还有我在搬家后不久对母亲说的一句话。“我相信我、果果、还有蕾蕾,我们三个一直都会是很好的朋友。”转眼间,那句话已经成了四五年前那个无知孩童的谬论,到现在,我们三个剩下的,只是那尘封的回忆,与在一起时那波澜不惊的时间了。 
  蕾蕾比我小一届,我读高二的时候蕾蕾考上了二中,我读高三的时候她的教室搬到了主教学楼,之后那段时间我时常能在楼道上碰见她,可是每次都只是互相点点头,匆匆在人流中掠过。有段时间我真的很想和她聊聊小时候的趣事。比如在一个广场上她摆一个很漂亮的舞姿,我却像个小丑一样摆出一个搞笑的格斗造型;比如和她一起练电子琴,她一级一级地过到了不知是六级还是八级,我却到了最后都连《桑塔露琪亚》都弹不清楚;比如她考红领巾小学要考舞蹈却没磁带,我一字一点地冒出一句“没关系,把我装箱子里,我在那里唱”(那时我的嗓子还没现在这么糟,又是合唱团的备选领唱,所以对嗓子还很有自信)。但直到毕业,每次见到她,都是这风平浪静的一句“Hi!”,与暗暗涌动着的许多回忆。 
  有好几次我向爸爸要果果和蕾蕾的QQ号(他和果果的爸爸,蕾蕾的爸爸妈妈都是同事),可是每次都没有答复回返,只在高中快毕业时,才不知怎地突然和果果联系上了,我要到了他的QQ号。但是在QQ上我们也没有聊很多,乏味的玩笑,无关痛痒的祝福,还有根本感觉不到笑声的“呵呵”。我教他用QQ空间,他很开心,很快写了很多篇日志,还把空间打扮得很漂亮,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在他的QQ空间里其实没有我的位置。尽管帮他开辟那个空间的人是我,但我却没法在那里驻足。因为我帮他开的只是QQ空间,而他的QQ空间里承载的,是他生活中的那个没有我的空间。 

  因为对他玩的那个游戏并不是很感兴趣,我起身在他的家里转了转。在他房间的一个橱柜里,我看到了一个玩具小汽车,很老很老的小汽车,或许是当年我们一起玩过的写小汽车中的一辆。 

  朋友不是一辈子的,能够保留下来的,是曾经那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