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18, 2008

岁冬,偶遇梅花,喟然有作

时惟隆冬,樱顶信步,偶遇梅花一树。暖香扑鼻,顿感清新,遂歌之以抒怀。

刀风霜雪刺肌骨
冰雾灰烟罩远山
寒梅不识三春雨
犹送暖香慰路人

Friday, December 12, 2008

卜算子 珞珈山答张氏

近旧友张氏忽起诗兴 与鄙人对诗数首 文气挥扬 多勉励之语 余甚幸之 
忽念千帆竞渡 不待沉舟 竟意欲复争流于百舸之间 故答诗一首 以慰其关切之情

手提一壶水 背负一包书 独步踏石山野间 不问身何处
啾啾鸟唤巢 簌簌风催雨 仰见夕阳伴云远 低头识归路

Sunday, November 23, 2008

无题

下午突然任性拉着妈妈去了沃尔玛, 
突然起意买了好多好多甜食; 
又嚷嚷着说想吃锅巴, 
看到妈妈一脸的仁慈。 

回家吃了顿喷香的羊肉, 
我扯着妈妈说了半天不着边际的话头; 
听着妈妈收拾完餐具然后上楼, 
我在房里偷偷拿本小说翻弄—— 

兴味正浓 

  这是昨天晚上写的,很弱智的文字,正如现在渐渐变得很弱智的我自己。如果说去年写绝笔诗是痛苦地要求自己不再动笔写,那么现在写这个就变成了冷静地明白我再写不出了。 

  也罢,话说说得比看得多的我现在懒得再动笔也动不了笔实在不能说是件坏事,那么,暂且就这样好了。

Saturday, November 1, 2008

记者团一年工作中值得纪念的东西

退团了,收拾以前的文件时突然发现了个很好玩的东西,就是这篇《记者团编辑组招新计划及组内纪律》。心想自己在写招新计划和制定团内纪律,做这么无聊的工作时还不忘搞笑也真亏得我了。就放到这里吧,做个纪念好了。 

记者团编辑组招新计划及组内纪律
招新2人,要求:
1、出生在太阳系,来自太远星球的我可能也接受不了;
2、谢绝哑巴,也最好不是聋子,绝对不能接受盲人,散光的请戴眼镜;
3、
有较强逻辑思维能力、分析能力,更必要的是有能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
4、具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在我闪人以前这很关键),要能保持头脑清醒(这在我离开之后很有必要);
5、可以的话最好有点美术基础,我不希望下一届办的报纸又像我们这样结构单调。 



    组内纪律:
    1、把握《寻理》报的宗旨,即为同学提供他们需要的信息。在此基础上请放开思维,想法火星一点也没关系;
    2、月初讨论两名组员必须全部在场,共同决定第一版的内容安排与各任务的字数要求,此外还要对第二、三版的策划提出建议;
    3、讨论的时候请说话,但不要重复地说话,特别是不要把一句话重复三遍以上;
    4、月末我只需要有一个人和我一同排版,但没与我一起去的组员要写一个对将来报纸第二、三版的策划,或者如果认为现在报纸的结构太烂就写一个对新结构的建议,我从天星印务(记者团排报纸的地方)回来会在收件箱里寻宝的。 

    Tuesday, October 28, 2008

    寂夜的杂想


      去年就说过不想再写诗,也不想再写散文了。如此大半年过去,心境也的确比过去要实在一些了,但是昨天晚上却仍旧…… 
      就这一篇吧,就这一篇。 


    瞧不见月影, 
      夜色罩着苍白的红云。 
    秋天的柳絮 
      和着铁蹄般叮咚的弦音。 

    铁链粗暴地缠住了门, 
    大锁怒喝着叫清冷的空气滚开。 
    门后的人匆匆地溜走, 
    把寂寞的投影扔到了光照不到的门外。 

    于是哭声与空洞的笑脸在寒风中交缠, 
    眼泪让悲伤凝作坚不可破的一团—— 
    一团一团像巨岩一样堆积, 
    堆积成薄冰上巍峨的黄山。 

    瞧不见月影, 
      夜色罩着苍白的红云。 
    微风送来了阵阵凉意, 

      还有风铃般清脆的弦音…… 

    Saturday, October 18, 2008

    Away


    我发现自己最近什么都不想写了,也什么都不想做,而且或许因为说得太多我突然发觉自己脑子和生活节奏也变慢了。刚刚看到自己关于奖学金的那篇文章,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只好扔到私密日志里,眼不见为净。而这里,就用我以前的一首英文诗代替掉好了。老实说这又是篇刚写的时候自我感觉良好后来看了发现很烂的东西,但毕竟不想让这里空着,又实在没什么看得过眼的东西能拿出来,只好用这滥竽充数了。

    One: Shouting 
    Noisy crowd, noisy days. 
    Noisy aroma, noisy mind. 
    All is over & I'm tired. 

    Two: A Letter For the Peace in Heart 
    Forgive my trying to run away; 
    Forgive my not to hold and stay. 
    My heart was too soft to disobey 
    Invitations with a smiling face. 

    Three: A Children's Ballad 
    Simple tone, it's insects' song, 
    Fresher than human's summoning horn. 
    No longer wait, I'm swaggering home, 
    Singing and traveling on a innocent road.

    Saturday, October 4, 2008

    A Song From Beneath


    July 23, 2008

    I shall curse the friendliness, 
    For all the ecstasy it brings. 
    Like the lightning out of the darkness, 
    Blinding my blackened eyes. 

    I shall curse the happiness, 
    For all the illusion it shows. 
    Like the silk tree's blossoms, 
    Breaking my heart it falls. 

    But please accept my prayers, 
    Those who're bathing in sun-rays. 
    May it eternally you enjoys, 

    While I'm enjoying the loneliness.

    几个备忘

      昨天母亲终于同意再让我试着尝一口葡萄酒。很高兴自己喝酒后身体没什么强烈反应,但更高兴的是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原来我也会醉,而且轻醉的感觉是那样好。
      One-Sonnet-A-Day又往我邮箱发了一首诗,才突然想起已经有很久没有读诗了。Don知道一定会觉得很遗憾吧,像当年一脸叹息的声乐老师那样。我不无自恋地这么想着,想象着哪一天他终于后悔把他那本有纪念意义的书送给我时的样子。 
      其实恶魔并不是编造动人谎言行骗的人,那种人其实很多最后都能像天使一样给很多人带来幸福。真正的恶魔是只会用恶臭的真实伤害所有关心自己的人的那种家伙。而我,就是那种恶魔。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中秋前的杂想


      说起来也已经有些日子没写东西了,虽说今天是中秋,不过赏月的话还早了点,所以我的狼嚎还是省到今天晚上再说吧,现在先在纸上发点小小的牢骚。 
      刚开学学生会就给了我个下马威,用一堆又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警告我这个学期休想放松脑神经。到现在我总算能做做深呼吸了,但一想到下个星期还要面试新入团的成员这叫我上哪儿去找安心。然而话说回来,事情无论多少不放松一下也是不行的,情形无论怎么头大及时行乐也还是必要的。于是因着上述理由或者接口,昨天颇无心得地偷玩了一天,现在瞪眼一看已是凌晨。 
      昨天那么堕落了一天,到今天只怕自己又要再腰酸背痛手抽筋一回了吧。毕竟落下的事情还在那里,毛泽东那句“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然后猛然想起那催命的手机似乎在刚才游戏时响过一遭,先还想着是不是发到网上的新闻被院里人骂了要返工,结果看了内容才知道是自己多心。短信是团长大人发的不错,内容却是简洁明了的“中秋节快乐”。小职员受领导关心,自是不胜感激,又想起前天团长的男友不远百米找到我,说他受团长所托送我月饼,自是感叹他大人大量,没把我这深受他女友器重的男性光棍属下当成电灯泡。于是一时兴起,编短信回道“也祝你们俩快乐”,想来这祝福的另一半份也应当传达得到。 
      不知道今天天亮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那样的祝福短信。理论上说收到很多短信的话我应该痛苦,因为那些祝福多了便像堆在书桌上凌乱的课本一样难以清理,而且一条一条回复起来也相当麻烦,搞不好超了300条短信还得另外付费。好在事实是如果因为这个事情我的话费暴涨,我还真要怀疑今天地球是不是在自东向西转:我没多少朋友,工作上的关系也简单到让人觉得单调。所以或许天亮以后回复那些东西不会太痛苦吧,我带着比我人际关系还要尴尬的心情这么想着。 
      哪,大概就是这样吧,昨天的及时行乐,今天的腰酸手疼,还有今天以后那暗无天日的大二,现在还是少想一下的好。如果一定要想的话,嗯,我应该憧憬自己早日从容地退掉这让我死掉了无数脑细胞的学生会记者团。

    Saturday, August 9, 2008

    英语集训结束

      今天熬的有点晚,一方面看电影去了,另一方面我也的确不大想睡觉。
      今天英语集训结束了,我没有跟谁道别。原因的话,简单地说是早上肚子难受,下午脑子难受。总之最后我只是远远地看了看我们的Homeroom-teacher Lisa,就自己一个人闪了。我不想留下太多记忆,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一直我都很小心地保持着和班上其他人的距离,不会太近,也不希望太远。不过似乎希望不近的结果就注定会很远的样子,事实是课程到了最后的几天我又成了一个人了,没人愿意找我,事实上也没人理会我。然而没关系,我习惯了。一个人这么默默的离开,倒免去了不少牵挂。
      不过说没有牵挂确切地说也不正确,Don Yorty给了我一本很有纪念意义的诗书,明天又有一次聚餐,不过再之后就没有什么了吧,只是留下了那个纪念实在让我有点耿耿于怀——友情这东西,真够麻烦。
      最后说一下这些天碰到的一个女生吧,也是诗社的,长得有点像高中时的喻珊,而且似乎相当干练。也许对我很有吸引力,我不能否认这个。不过是明天聚餐之后什么都会结束的,什么都不会留下。然后就等着这个来自六中的光电系女孩从我的脑海里慢慢消失好了。

    Sunday, July 20, 2008

    ……晕

      看了不知是几个小时的电影,玩了不知是几个小时的游戏,上了不知是几个小时的网,其间大概间断地听了不知是几分钟的英语,最后两个小时才落脚到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找诗。
      惭愧,还号称从小就喜欢诗文,结果这两天花在诗上的时间也就两个钟头。话说前几天想去加那个诗社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一时的头脑发热呢?可是,头脑发热也要有个限度吧,我那时为那个诗社激动了好些天,还抢着第一个注册,如果是头脑发热的话时间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些……
      这个学期我大概一个豆腐块都没做出来,一直过得很混沌的样子,没啥感觉。虽说那样的状态很符合自己的期望,没有让我耽误太多时间,不过从如今的角度看来那时的表现也让现在的我有点发窘。高中的时候我花了那么大功夫读了那么多英文诗,背了那么多经典的作品,现在呢,非但不记得诗文,就连读诗的感觉也丢得一干二净。
      哦,似乎,一些天以前我还在空间里拿了一大堆英文诗把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阻隔开来……那些诗,我在写评论的时候真的有感觉么?还是照抄记忆里过去的感觉呢……
      看来那时是装精装到自己都看不出来了,明明没感觉,偏偏要往上添东西。没的写就陈芝麻烂谷子全搬了上去,为赋新词强说愁,愁来愁去还倒愁成了真的。都说骗人是骗别人,结果我却老是在骗自己,弄得别人各各都对我洞若观火,我倒是稀里糊涂,“大智若愚”,境界之高,可见一斑。
      也罢,也罢,爱因斯坦说的好,成功的第三个要素是“keep your mouth shut”,我想我还是shut my mouth,认认真真先去翻翻诗找找感觉好了,至于喜不喜欢,在不在行,以后再说。

    Wednesday, July 9, 2008

    鸟声、蝉声、风雨声

      我不喜欢在写作文之前先写标题,就像我不喜欢在把信写好以前先写收件人一样,似乎只要把这些写上去了,手脚就被束缚住了,就只能“戴着镣铐跳舞”了。我喜欢自由,崇拜自由。 
      可这次我还是先把标题写了,原因仍旧是在这顶上的标题会束缚住自己的思路,会让自己的思绪不会飞得太远,不会写了几个小时最后又什么都没剩下。现在,我太需要那个我一直鄙视的东西了。 
      今天记者团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人也清闲下来,可仍旧不想步入正轨开始学习,卷上网了,和她聊了会儿天。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现没什么很多可说,有时候我被旁边的人打断,或者被别的什么事情打断,有时候,网线的那边也一片沉默。 
      最后就沉默了,我也很累了,就让旁边寝室的兄弟用我的电脑看电影,我在一旁睡觉,不觉耗了一个小时。吃饭之后,和中法班的兄弟厮混许久,我回到寝室,很空旷。四个人现在只有我还留在这里,一间这么大的房间我一个人坐在里面。不知是因为太奢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觉得打不起精神。于是静坐在桌旁,想听听那窗外的蝉声。可是随着窗外渐渐暗下来,蝉声也渐渐熄灭了。四下里,只剩下头顶的电扇沙沙地响着。 
      这似乎又是某种空虚了,很熟悉的空虚,我刚刚一副正二八经的样子说要警惕的空虚。似乎每次我说什么不好,就一定会陷入那不好的境况中去似的。也罢,这样想下去又会迷信了。 
      渐息的蝉声,让我想起了前几日的风雨,让我想起了期末前在自习室听到的鸟鸣。记得那些日子我都能够如痴如醉地听着,感受着。而这次,我却还没来得及听,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能是今天太迟钝的原因吧,这些天自己闲得太久了,感受力也弱了许多,或许我还是应该稍稍打起些精神呢。就这样吧,我写跑题了……

    Tuesday, July 8, 2008

    大一的我们怎样面对我们的电脑 2008-7-8 23:01

      老实说,接手写这篇文章让我相当头疼,因为上面是希望我们写篇建议大一新生不要带电脑的文章,可是事实是我自己都带了…… 
      其实我刚带电脑时和家里弄得很不愉快,那是大一下学期刚开学时的事情。刚当上文化组组长的我为了方便审稿想把电脑带到学校来,父母却坚决反对。他们的想法是如果我带了电脑,寝室可能就会像家里一样完全不能学习了。他们说学习为重,如果记者团的活动一定要带电脑的话就要我退团。 
      经过一番波折,我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了:学习不是我的全部,我不会退团。如果说带到寝室的电脑是一种诱惑,那它就是我必须经受住的诱惑。我必须长大,长大就要接受成长的考验,对我来说,记者团的工作是个再好不过的锻炼手段,电脑的诱惑也是这个锻炼的一个方面。如果这台电脑真的毁了我的学习,那只能说明我没有经受住成长的考验,只能说明我是个没有资格长大的小毛孩。我需要长大,不能让自己可能的软弱成为理由而拒绝成长的机会。所以,我不顾父母的警告和愤怒,把电脑背到了学校。 
      事实是带到寝室的电脑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影响,我的学习状态并没有改变太多。尽管记者团的工作的确常常让我忙得焦头烂额,不过那台电脑确实没怎么碍事,不仅如此,这电脑还让我能够把课件作系统地归类保存,后来想在电脑里或网上查什么都很方便。 

      不过,虽说我的经验如此,但我不能否认另一个事实,寝室里大多数的电脑在平日里都是游戏机。梅六那边的《寻理报》是我负责分发的,我工作比较细致,一般都会把报纸发到每个寝室的人手里,所以常常会进他们寝室。住在梅六的基本上都是我们学院大二大三的学生,他们可以说是人手一台电脑,有台式,也有本本。不过不管是哪种电脑,画面是八九不离十的:要么是魔兽、要么是仙剑或者其他我不知道的游戏。只有极少数的几台,可能开着Power Point,或者……腾讯QQ…… 
      物院是一个学习很紧的学院,每天花大把的时间玩电脑,无论是谁想学好都是很难的。在大一的第一个学期,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每个周末都上QQ,后来发现尽管自己花在网上的时间仅仅是周末而已,我的学习居然仍旧有些跟不上。于是我把自己的QQ托给了一个朋友,自己则埋头学了一个多月,才总算还是把落下的功课赶了回来。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在网络中不可自拔,在学校消磨时光,直到考试才为了“不挂科”而突击个十天半个月。这样挥霍在大学里宝贵的四年真的很不值,更何况,对大多数同学而言,临时抱佛脚其实根本就不能保证自己不挂科,特别是到了大一下学期课程逐渐繁重以后。大家有谁愿意为了那虚拟的愉悦而挂科?有谁愿意为了那点精神的一点所谓的“慰藉”而放弃追逐理想的机会?有谁会愿意为了当下的那一点快乐而放弃追寻了多年的梦想?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希望大家不要沉迷于网络,不要屈从于诱惑。我并不认为寝室有没有电脑对防止同学们沉迷于虚拟世界有什么实质性的改观,在我看来有太多的例子是即使寝室没有电脑,他们也会出入网吧以获得愉悦与刺激。不过寝室有无电脑的确还是会带来一些不同。正如我的电脑方便了我的学习与工作,它同样也能极大地方便我们玩游戏、聊QQ,而能够引导电脑对我们产生的作用的,是我们自己对电脑的认识与态度。 
      现在大一的同学们刚刚从高中走入大学,无论是心态上还是学习、生活方式上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调整,对电脑的认识也是大家要调整的方面之一。高中的时候,对我们大多数同学而言,电脑都是Q聊工具、游戏机,当然也有人会用它查一些百科类的资料或者学英语,这些我也知道,不过对绝大多数同学而言,我敢说用电脑的主要方面肯定不在学习上,那时候对电脑认识的不足没给我们造成太大损害是因为那时课业很繁重,我们的教育制度帮我们完成了对电脑使用的把握。进了大学以后,随着学校还有家长能对自己的束缚越来越小,我们使用电脑的自由度也越来越大,过去教育制度帮我们完成的对电脑把握,现在不得不依靠我们自己来进行。合理地把握电脑的使用需要我们首先有合适的对电脑的态度,而至于如何调整对电脑的认识与态度,我只能说一下我的经验。 
      我个人觉得大家在刚入学的那段时间,不妨就把电脑放在家里,在大学的学习与工作中体会自己用公共电脑的烦恼究竟在哪里,如果用自己的电脑会有哪些便捷,直到自己从心里能够正确地为电脑定位。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弄清楚自己的克制能力究竟有多强。一定要能够确保自己对游戏和聊天软件没有那么强烈的依赖或需求,否则就算是大二以后才把电脑带到学校,效果和大一带也没什么区别。最后,奉劝那些在现实生活中生活很压抑的同学,不要太早把电脑带到学校,一定要在自己能够在现实生活中站稳脚,再来作是否带电脑的决定。否则一旦陷入虚拟世界的慰藉当中,后果会比我大一上学期的状况更加严重。 


      就说这么多吧,大概老师教给我们的“说教”任务还是没有完成,不过希望这篇文章能帮助大家正确地理解学校关于“禁止大一学生带电脑”的规定,更重要的是,正确地对待电脑,正确地对待自己。 

    Friday, June 13, 2008

    小结

    抹去了,无聊的高傲和狂妄;
    再见了,那个可笑的神话。
    没什么值得大声疾呼了,没什么还能从那空洞的朽壳中探出头来。
    已然沉舟的话,就化为淤泥,将美好喻于新的希望吧……

    Wednesday, May 14, 2008

    写意孤独

    孤独是树梢上点滴的残红,
     落英化泥,
     翩然画出凄美的线弧;

    孤独是镜湖畔横卧的古木,
     年年岁岁,
     垂首凝望嬉闹的野凫;

    孤独是瓷杯里冰凉的龙井,
     蹙眉啜饮,
     却突然微笑地看着那萧瑟的清苦;

    孤独是花丛前蒙蒙的浓雾,
     淡然走过,
     扑鼻而来定有满溢的幸福。

    Friday, May 2, 2008

    无题

      因为对自己无聊的哀叹的厌倦,我已经很久没有写日志了。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可写吧,我的生活总是单调的重复,无聊的轮转,没有一点新意。
      或许这是一种惩罚,把我束缚在这无论怎样挣扎都跳不出的怪圈里。因为我太蔑视生活中对大多数人来说都理所当然的规则与束缚,因为我总彳亍在林间,躲避着厌恶我和我所厌恶的人,或许更因为我总把“自由”挂在嘴边。不过我相信是会有变化的,我相信,就像我相信自己会渐渐地真正长大,像我的父亲一样。
      嗯,我该做作业了,又有两天什么都没做呢。在这么下去这个假期就又泡汤了。

    Friday, March 28, 2008

    笼中的樱

      以前每个星期父亲总要到学校来一趟的。在三月中旬的时候,他却不肯来了。“你们学校的樱花要开了吧,都开始管制进入的车辆了,外面的车没有通行的证件根本开不进来,”他这么跟我说。 
      讽刺的是一向喜欢在山水间游荡的我,得知樱花即将盛开的消息却不是因为看到了粉色或者红色的花苞,而是因为父亲的车不能进来了,武大开始要对进校园的人收费了。 
      然后是樱花的盛开,然后是成批的游客,然后是人山人海的樱花大道,然后是自习室和图书馆外的吵闹、满地的废纸,然后是随意散落在地上的带着枝叶的花、倒伏的草、折断的树枝,然后是路边日益兴起的摊点——“勤工俭学”的摊点,然后是学生和游客的讨价还价,然后我听说有同学的学生证因为借给朋友方便他们进来赏樱因为“违反校规”而被没收,我还听说要拿回学生证必须要写一篇检讨并到工学部那边去领取…… 
      武大似乎变成了另一个地方,曾经的宁静与祥和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吆喝与烦躁,曾经被大学的校门拦在了外面的那城市的吆喝与烦躁。 
      这片狼藉让我不免怀念起了以前的武大,那个明净的地方。早晨,我洗漱过后便到门前的小树林里伴着鸟鸣与萧萧的落叶晨读,然后背书包去上课;傍晚,我会爬上樱顶,站在天台上让风吹过我和我斜倚着的书包,然后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和渐渐暗下去的霞光;夜里,我会在小林间听着奥场传来的乐声,在遐思中结束一天的思考与学习。 
      和那时相比,现在到底什么变了?无非是秋天的桂与冬天的梅换成了这春天的樱吧,还有呢?为什么现在的武大变成了这样?因为这没完没了的人么?我讨厌游客,讨厌破坏了那片宁静的游客,讨厌把城市的恶俗带进了学校的游客…… 
      似乎学校在入口收钱就是为了限制客流量吧,为了维护“校园的宁静”。可是真的有用么?看看门外那涌动的人流吧,看看那横行在马路上的人群。收费,到底限制了什么?再看看那路边打着“勤工俭学”旗号的摊点,各个平常看都看不到的摊点,这些让我不禁怀疑如此“方便”游客,是不是希望他们能够玩得开心以便以后邀来亲朋一起再来,让我开始怀疑我们的学校这究竟是在干什么。 
      难道学校是希望借樱花盛开的机会,把她像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一样装在笼子里,当作摇钱树么?武大的樱花,代表了武大的樱花,只是在笼中苟活的玩物么? 
      我不知道,只希望能够不是。坐在樱花树下,一片花瓣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轻轻地飘落在我的袖口——粉色的花瓣,如晶莹剔透的雨花石,却又没有那石头的笨重——这么优雅的花瓣,这么高雅的樱花,怎么会是玩物,怎么可能忍受苟活的命运,怎么会有人忍心给她这样的命运…… 
      但是眼前所见的一切,不断地向我强调着“这是个事实”。看吧,高洁的樱忍受着粗俗的游人的践踏,学校的工作人员迎着笑脸收取一张张沾满娇柔樱花泪水的钞票,维护秩序的人“神圣不可侵犯地”没收了本校学生借出的学生证,赶走了没有交钱的游人。 
      多么讽刺而又恶俗啊,本应庄严肃穆的学校,背叛了自己的标志,蹂躏了无辜的樱花,贱卖了自己的尊严。这,真是我的母校么?真是汇聚了珞珈山与东湖水的灵气的武汉大学么? 
      看看窗外的游客,他们快乐地笑着,在树下、在老图书馆前合影留念,放肆地采摘着樱花,将美丽强横地据为己有。工作人员无可奈何地看着,或者幸灾乐祸地看着,或者麻木地看着。破坏在继续,那支离破碎的校园的气氛,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呢?这个恶俗的季节,什么时候才是个完呢? 

      我似乎是在诅咒樱花了,诅咒她早些零谢,因为那样城市的恶臭就能重新被封锁在校园的外面了。但我知道我这样的诅咒对那笼中之樱是不公平的,错的不是她,她是比我们更大的牺牲者。如果说我们失去的只是那一片静谧,她失去的,则是全部的优雅和全部的尊严。但是对不起,笼中的樱啊,请让我诅咒你,因为我能诅咒的,只有你而已……

    Saturday, March 15, 2008


    注:这篇是我大一时的一个尝试,即将两篇独立却彼此关联的文字组合并交融在一起,期望达到一种纵深交错的效果。如今看来也仍觉有趣,故稍作编辑,也置顶了,呵呵~
                    2013.5.27

      昨天听一个同学说樱花开了好几朵,今天下午下课后又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做,我吃过饭便匆匆上了樱花大道。 
      从梅园到狮子山一路上并无很多人,许是工作日的缘故吧,双休日的话这里一定会人山人海的。我一般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活动,更不喜欢在清净的风景中听到人的叫嚣,今天很平静,如此甚好。 
      第一次看樱花是很小的时候被父母拖到武大来看的,那一天的樱花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象,我只记得满地的落英,漫天的红云,数不清的人,还有,一个喝酒喝吐了的大学生。 
      这时忙碌了一天的我已经稍稍有些困意。信步走上樱花大道,我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mp4,打算先听几首歌提提神。但就在我把播放器准备停当,抬起头想要去找寻同学所说的“那几朵”樱花时,只觉得眼前一亮:天,这哪里是几朵的样子?! 
      几天前还是干枯的树干,这时已栖满了无数粉色的精灵。粉白的舞裙团簇着,掩蔽了半边的天空。时而啄木鸟与喜鹊飞来也落在这树梢上,四处张望,轻声招呼着同伴。 
      突然想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诗人岑参笔下的雪景,用以表现这时的樱景却也正恰到好处。昨天还只“开了几朵”的樱花树,仅仅一夜,便洋洋洒洒地将积累了一冬的全部能量与热情挥洒开来,感染着,浸透着周围的每一株草,每一瓦砖,每一个人…… 
      再长几岁,我知道了樱花是日本的国花。因为那时的自己已经知道了一些日本的文化,知道它的传统文化是汉文化的翻版,感觉上脑海里的那片片红云,多了些许淡雅钟鼓的气息。不知为什么,我发觉自己很喜欢那种感觉,似乎那红云,那落英,那叮咚的钟鼓并不只是来自日本,而是源自我自己骨子里的某些东西。 
      静静地徜徉在樱花的空气中,我取下眼镜,让眼前的花树融作一片柔美的粉色的云团。于是花朦胧了,树朦胧了,树后的建筑也朦胧如那弥漫的气息一般了。渐渐的,就连间或那几声的鸟语,也仿佛全化作了朦胧的一片。 
      哦,渐渐又迷糊了么……春天,真是一个嗜睡的季节呢……在这样的时候,林黛玉“睡昏昏”,孟浩然“不觉晓”。那是一种怎样宁静的心境呢,却在这样的宁静中酝酿着些许的萌动;那是一种怎样放松的状态呢,放松到肌肉与骨骼一齐酥软,仿佛要溶化在一整片春光中一般。那或许,只是春天空气中的某种特殊的成分吧,但这种成分能逐渐浸饱每一个活着的细胞,让春天里的每一个生灵都沉醉,都蹁跹于天堂般的幻景之中。 
      在这样的樱花里,在这样的空气中,我彳亍着,放纵地呼吸着缓缓逝往后方的烟云。当我猛然惊醒,眼前已经只剩一宽一窄两条岔路和郁郁青青的一片小林。我转过身,如痴如醉地望着那烂漫的花,心神不知驰往了何处。 
      高中刚刚毕业时,我在同学的QQ空间里看到了一个日本的动画片。没有打斗,没有煽情,没有任何奇迹发生,一切只是平淡地发展着,推进的。那个故事只是一个男人在国中时代与一位女同学在樱花飘落的季节相知,相恋,最后又在另一个樱花飘落的季节分别的回忆。动画片的开篇是男主人公低着头编着一条没有收件人的短信,结束是他过马路时眼前突然有樱花花瓣与她的幻影飘过…… 
      或许,脆弱的樱花本就是凄美的,樱花下逝去的誓言,只是迷离于纷乱花瓣中的梦幻罢了…… 
      不觉我已经走上了樱顶,樱花弥漫在了身下,才发觉头顶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春天的天气是多变的,昨天刚下过雨,今天似乎还见到过阳光,不知不觉地现在似乎又有下雨的意思了。凉风嗖嗖的,有点冷。 
      脑中的热度让一缕缕凉风给降了下来,一些刚刚被樱花驱散的回忆也席卷了回来。我翻出手机,看到了方才在沉醉中发出的两条短信,回讯是一样的:“你是谁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脚下云雾般的樱花。 
      忽然有些想喝酒,但我知道过敏体质的自己根本不能沾那东西。能醉是一种幸福,我想起了儿时记忆里的那个烂醉的大学生,可是我自己,已经无可逆转地清醒了…… 
            一年只有几日烂漫的樱,大抵便如同生命中偶然相遇,却又匆匆走散的过客一般如若幻景却又引人留恋吧。樱华之美,也许就在这一年年相似却匆匆消失的重复中,触动着些许曾经的回忆,让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些曾经的瞬间,并不只是朝露般无迹可寻的梦境。可那些曾经的回忆,究竟是是梦境比较好呢,还是作为真实的过去比较好呢……我想儿时见到的那个烂醉的大学生,一宿之后也会有这样的疑问吧。不知那时,他还会不会再上山去看那漫天的樱。
      过去的沉默与笑声的画面渐渐又一次浮现回来,和每次在心旷神怡中猛然忆起的一样,是那无法忘怀又勾起无数痛苦的画面。过去那画面是在茫茫的空白里,这次却是闪动在脚下那粉色的精灵中间。我像以前一样又一次冷冷地看着那一切在我眼前再现,却意外地发现这似乎不再是一种痛苦,仿佛浸润在这云雾中,连痛苦的回忆都会变得坦然起来吧。我又看了看那篇回讯,轻轻笑了笑——那“轻雾”中波动的画面仿佛几声让人平复的钟鼓,在我的身体里强烈地共鸣…… 

      卸下书包,我斜倚着栏杆,凝视着这个粉色的世界。默默地,我体味着那悠长而凄婉的回音,某处红云中传来的回音……

    Saturday, March 1, 2008

    Kira,您收手吧

      那天躺在床上无聊,便拿着手机点来点去,突然看到“阿娇”,“艳照门”…… 
      本来对八卦之类不甚感兴趣,但突然看到自己少年时最喜欢的歌手,也不免点进去看了看。那则新闻说的是钟欣桐因有男朋友支持而坦然地面对记者关于“艳照门”的采访的事情。因为完全不知道“艳照门”是怎么一回事,我又看了几则关于“艳照门”的新闻,知道那是某网友为了某种“正义”不断在网上公布陈冠希与多位女星艳照的事件。 
      有点惊讶,因为钟欣桐与陈冠希的事情;有点遗憾,因为心里又少了一片纯净;有点后悔,因为这些我本可以不知道,本不必知道。我没太关心那之后的事情,也没怎么注意之前的事情,在那篇新闻底下我写了我的评论,然后关掉了手机。 
      想起初二的时候,我第一次听Twins的歌,第一首是《风筝与风》,那种清新的感觉我现在也记忆犹新。那时候没有宽带,就用56Kbps的蜗牛速度下她们的歌,一首一首,从《爱情当入樽》到《朋友仔》,从《女校男生》到《大浪漫主义》。我如痴如醉地听着,听着那在自己的生活中很难再感受的纯真和烂漫的阳光。 
      从那时起,从没追过星的我,成了Twins的忠实听众。只要是她们的专辑,我一定会买,只要是她们的歌,我听到一定会有些激动。诚然她们也有不少我并不喜欢的歌,但那种清新如孩童般的感觉,那时的我只能在她们的歌中去找寻。四五年里,Twins、阿娇、阿撒,这些名字在我心里渐渐成为了童真的同义词。我依赖着她们,就如我深深依赖那早已逝远的童年。 
      高三下学期以后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再去听Twins的歌,也渐渐不再依恋那种感觉,但我一直在自己的mp3中保留着她们的曲子,每每听到也总会有些感动,因为那童稚的歌,也因为一些美好的回忆,对Twins的,还有我自己的,那段听歌的回忆。 
      但今天,我看到了关于阿娇的这则新闻…… 
      我不知道那个不停公布陈冠希与女星“艳照”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网上有人称他做Kira。但且不说《Death Note》里的夜神月那么任性地随意以极刑处理罪犯是不是太鲁莽,这个不断在网上发照片的人做得其实比夜神月更过分。夜神月制裁的只是有罪的人,充其量也只是量刑过重而已,而这个不停在网上发照片的Kira折磨的,还有无罪的听众,他剥夺了我们在心中葆有一份美好的权利。我不知道别的人在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在自己心里的形象被撕毁时是怎样的感受,我自己再想听Twins的歌时,已经因为“艳照门”的阴影开始犹豫是否要去打开它了…… 
      不要说那份纯洁本就是虚伪,不要说那虚伪的纯洁被撕毁也没什么。谁都会需要一个港湾让心灵疲惫的时候能得到休息,谁都会希望有一份无瑕的希望留在心里。就算不真实,那希望,总能让人们能有所憧憬,不至绝望。而现在,因为Kira,我们只能看到那一片片的清洁的轻雾,都被“正义”的暴风吹散,留下一片惨不忍睹的狼藉…… 
      看到那新闻以后我没去听Twins的歌了,于我,大概已经能习惯没有Twins的生活了吧。但那遗憾,却一直梗在我心里我心里有些难受。多么希望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啊。 
      我不愿再想“艳照门”的事了,也不愿意再知道更多,只希望这件事快点平息下来,只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海市变成沙漠。Kira,请您手下留情,早些收手吧…… 

    Thursday, February 14, 2008

    祝福

    这就是我的生活,每个阶段都是浑浑噩噩地开始,浑浑噩噩地收尾。嗯,又有一个阶段可以收尾了。
    什么?难得糊涂?呵呵,你问我怎样能浑浑噩噩么?不必喝酒,听歌就够。
    迎新何须除往夕,今春无妨似旧年?真是,糊里糊涂说的这么句乱七八糟的话不要成真了才好,太麻烦我可受不了啊……

    卡尔卡西,我和你并不一样,虽说同是一块结晶,但也许因为构型问题吧,我的稳定系数明显比你低很多。嗯,18岁生日是个有趣的日子,你的同学们会怎样陪你度过呢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吧,祝你的重结晶纯化工作早日完成。(当然,对你来说这个祝福肯定在你生日之后才有可能看到)

    Tuesday, February 12, 2008

    只是摘抄

    依旧徘徊了一天,没什么很想写的,做点摘抄吧,以下内容都是从一个号称最经典的语荟里抄下来的,不代表个人观点,括号里的除外。
    1、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那好吧……)
    2、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3、怨言是上天得自人类最大的贡物,也是人类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兄弟,你说话很直白……)
    4、智慧的代价是矛盾,这是人生对人生观开的玩笑。(村妇有云:糖,我所欲也,盐巴,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糖而取盐巴者也……)
    5、后悔是一种耗费时间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不要后悔。(原来这一句还是经典名句……)
    6、我不去想着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兄弟,为防感冒我还是建议你事先买几把伞备用一下……)
    7、死亡教会人一切,如同考试之后公布的结果——虽然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矣。(不过我想,其实让那个死掉的人重新活过来,他就会发现自己的临死的恍然是多么可笑和不切实际了。)
    8、你出生的时候,你哭着,周围的人笑着;你逝去的时候,你笑着,而周围的人在哭。一切都是轮回,我们都在轮回中。(我想我的话也许会在轮回外的。)
    9、如果朋友让你生气,那说明你仍然在意他的友情。(同志,想喝酒不?我酒精过敏喝不成,送你咋样?)
    10、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我设身处地为他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比我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有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很可惜我觉得卑鄙而且可恶的是我自己,而且不管是我周围的人还是我自己都会觉得我的可怜是自找的。)
    11、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不好说什么了,也许我自己都没把自己放心里。)

    嗯,再录几个笑话,很符合我自己的风格,不过如果说我的制冷效果相当于空调的话,这些话就有电冰箱的嫌疑:
    1、今天仰卧,明天起坐,明晚俯卧,后天撑……锻炼,就是这么简单。
    2、今天心情不好。我只有四句话想说。包括这句和前面两句。我的话说完了……
    3、别骂自己的孩子是小兔崽子,因为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这对家长是不利的。
    4、爸爸今天打了我两次,第一次是因为看见了我手里两分的成绩单,第二次是因为成绩单是他小时候的。
    5、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
    6、如果幸福是浮云,如果痛苦是星辰,那我的生活真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

    Monday, February 11, 2008

    涂鸦截句

    序:古之擅辞赋者,诗人、词人是也。诗人丽以则,词人丽以淫(Tencent removed it, restored with memory)。余自幼喜诗,以辞藻乱人。后知诗词之趣,自知行止失德,不敢以诗人自居,乃制词为曲道儿女之思以避嫌。及长,始有远志,然无德之夫,岂有靖世之能?碰壁几许,竟积怨难释,唯自嘲堪销。 
      想自古入世之士,或全尸难保,或抑郁终年,何其悲哉;念林逋渊明之流,抱一守终,不烦以杂念,竟享天年,何其乐哉。多年苦心为伤悲,不若随性流云间。余之入世难济,是随心之始邪? 
      既随心随性,又何论诗词之嫌?乃率性一语,销己之怨—— 

    秦殿难归壮士远, 
    易涛波涌萧风怨。 
    展颜鹤父腊梅绽, 
    拄杖林公竹帏掀。

    Saturday, February 9, 2008

    归梦·殊途——赠卡尔卡西

    启章 
    一点芳香, 
    清新地飘飏, 
      徘徊在繁花中, 
      流淌在清涧里。 
    一点惊异, 
    冬末纷飞的雪花。 
      还有将还的鸟雀, 
      初生的叶芽。 


    (一) 
    宁静的夜, 
    屋上零星的盖雪。 
    曾经的纷飏, 
    不过一时的喧嚣, 
    寂静是终曲, 
    似那淡去的鞭响。 

    红色的纸, 
    遍地喜庆的残骸。 
    曾经的欢悦, 
    不过一时的梦幻, 
    废墟是结尾, 
    如那石头的哀叹。 


    (二) 
    骤雨难以继日, 
    飘风不能终朝。 
    快乐是熊熊的大火, 
    将孤独与力量一同燃烧。 
    壮美的烈火, 
    终有一天将熄灭。 
    剩下的是尘土, 
    和空虚那岁月如锋刀…… 


    (三) 
    原野在远方, 
    春暖花香—— 


    (四) 
    骤然吹过风帆, 
    水手在舷边呼唤。 
    暴风雨中无助的挣扎, 
    只为远方隐隐的绿岸。 


    终话 
    一点芳香, 
    清新地飘飏。 
      徘徊在繁花中, 
      流淌在清涧里。 
    一点惊异, 
    初春零星的雪花。 
      还有将还的鸟雀, 
      新生的叶芽。


    ·

    最后一曲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手上戴着石膏,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断念叨着手筋刚断、眼前漆黑一片时的那句“终于结束了”,不断调整着右手的姿势,让伤口不那么疼得钻心……
      从那时起的消沉,从那时起的软弱,从那时起的自我安慰,伴随着我走过了这整整一年。我开始习惯向人诉苦,习惯向人示弱,开始习惯让自己沐浴别人的关怀,一直到现在。
      这一年真是快乐的一年,尽管渐渐自己失去了目标,迷茫了方向,但我总算活下来了,总算开始有所依恋而不再愿意这么早就让自己“结束”掉了。活下来就有希望,活下来我就有可能浴火重生。
      网络是个神奇的地方,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这里可以容纳我,接受我,让这样的我也能找到知音,得到关心,这一年来多亏了有着一片天地自己才抚平了伤口。但我是个自私的人,当我的内心渐渐恢复了平静,我便开始怀念自己的能力,怀念自己曾经那坚毅的眼神,怀念自己在孤独中成长的时光。我一直在期待着回去,回到属于我的生活中去,但我没法这么决绝地舍弃这里的快乐、这里的朋友。
      在现在、在这里,我是个无耻的弱者,没有能力与心智帮助别人,只是不断奢望着别人的帮助;在过去、在班上,我是个霸道的弱者,自傲地干涉着别人地生活,仅仅一些小小的挫折就让自己崩溃到失去活的愿望。也许我没有资格追寻自己的那个梦,但那是我唯一的想法,自己唯一可能的出路。为了那个梦我必须积累自己,让自己的能力变强。在这里我看到自己在快乐中渐渐懒散,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止步不前,要积累自己,我只能回到过去的孤独。
      昨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年前的昨天我弄断了自己右手的手筋;今天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年前的今天我站在窗前,第一次逃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昨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整整的一年时间让我重新温暖起来;今天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在今天我决定重新拾起自己曾被人看成神话的悲剧,开启它的另一个篇章,继续演下去。
      昨天晚上,我告诉卷卷我打算从今天开始“爱作业,写作业”,今天已经开始了,我也要开始了。一步步地,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了。
      我想我是一个很肮脏的人吧,在这里得到了这么多,我却连陪伴朋友的精力与时间都不肯付出,但既然自己真的就是这样的人,我也不应该把这些龌龊埋着欺骗大家。希望我们还能继续是朋友,当我的联系方式有变化时我也会尽量告知大家,也希望你们这样。当然,如果有人觉得我这样的“真面目”和以前的“伪善”让你们难以接受,那就请将我遗忘吧。
      卡尔卡西,我答应过要在你生日时给你礼物的。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愁应该写什么、怎么给你。真的很希望自己在离开前有个快乐的结局,但我等不及了。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写下了预备送给你的诗,诗里是这些日子我心里的想法。卷卷说你我在生活与网络的关系处理方面情况并不一样,那么这组诗的意义也就只有这单纯的一方面了。也许这份礼物与生日无关,但至少也能代表朋友之间的一点坦诚吧。我会把这首诗贴在空间上,真对不起这份礼物送早了……
      卷卷,我想我给你最后那封信的中我所担心的一些事有些似乎正在往现实方面发展了,现在离开或许是比较明智的。相信你能在山东还是能有很多朋友的,背景什么的都不是很要紧,你的性格会让你在哪里都被大多数人接受的。

    Wednesday, February 6, 2008

    关于自己生日的感想

      朋友们,还有过去不曾被我当作朋友却依然关心着我的人们,谢谢你们。昨天你们不仅给了我最想要的礼物,也给了我不曾想过会得到的礼物。
      以前的生日,都是我一个人度过,只有家里人会关心,但在过去的一年我结识了好多很好的朋友,所以在昨天开始以前,我就为自己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的这一个生日能和过去不一样,能收到一份从来没收到过的礼物。
      为了收到这份礼物,我把自己的个性签名和空间心情都改成了“Happy Birthday, Janeson"。很少有人知道Janeson是我,但我相信关心我的人会注意到这句话有点不寻常的。我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收到一份礼物,那就是我的朋友们能在昨天结束以前猜出那是我的生日。
      结果昨天凌晨刚刚把状态改成“在线”,我就收到了哥哥的祝福,在QQ上,“生日快乐”。没过多久,一个我连名字都花了好大功夫才想起来的大学同学也抛来一句“Janeson是you吗?”然后玩笑道“恭喜你又出生了,这回轮回到哪里去了?”(英文birthday 字面义是出生的日子,所以他故意把它曲解为我再次出生)。很意外,真的没想到他们的祝福会到得这么早,更没想到一个我自己都不怎么在意过的大学同学居然也关心着我,更让我感动的是他居然连前些天我回原来的家去住的事都知道。
      他说“你的QQ签名里不都写着么?”是啊,都在签名里写着,但是谁能够想到你看到了啊,谁能想到我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你居然会看到,还记在了心里啊。
      昨天我是带着这样的感动睡觉的,等到自己中午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带着信心和期待等待新的祝福,等待我期望着的礼物。
      中午安静地过去了,QQ和空间上都很安静。下午两点多左右的时候,第一个铃声响起了,是卷卷的,不过主题不是我的那个签名,而是她正准备玩的游戏。有点哭笑不得,但我仍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跟她讲关于那个游戏的事情。那是我最喜欢的游戏之一《仙剑》的第三部,我还打算在她打穿之后问她看到的是怎样的结局。可惜最后安装失败了,那个问题也只好搁下。
      然后依然是一片静寂,我无聊地四处在网上转着,等待着。直到晚上6点左右,卡尔卡西突然一句“在干什么?”打破了寂静。我告诉他我在等。他问我在等什么。我告诉他“今天对我来说比较特别”,并且这个原因是个秘密,是今天结束前的秘密。
      “明天是你生日?”他问。
      “就差一步了,我的生日是今天。”我答。
      “Janeson就是你哪?不早说,生日快乐!”
      “呵呵,谢谢。”
      “好友就不送礼啦,今年过节不收礼呀!”
      他不知道,他已经给了我我最想要的礼物。
      有些事情真的很巧,就在同时,卷卷也突然问道:“今天是不是你生日啊?”
      我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确认一下?”
      “是的,果然是有人知道我的生日的。”
      “我下午就觉得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她不知道,只要在昨天结束之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然后是那些花儿的祝福,然后我知道会有很多很多的祝福。在对祝福的遐想中我走出了家门,彳亍于江滩的那一片静谧的乐曲中。
      自从高中那次“研究性学习”之后我就常常去江滩,那里有我的很多回忆。有些回忆的载体已经被我毁掉了,但也有很多毁不掉的,比如这个公园,就成为了我对过去的凭吊之处,也是自己的某种依托。但没有哪个依托是永恒的,上次去江滩的时候我就再也找不到安慰,也找不到归属感。于是一隔几个月,我都没去过那里。但昨天不同,我不再是去寻找依托,也不再需要那个逃避的港湾,我只是去看看那里的树与草,吹吹那里的风,听听那里外放的音乐,像过去一样,又和过去不一样地庆祝一下自己的十九岁生日。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从江滩回来,准备再和朋友们调侃一下关于我这个生日的事便下线休息的,但没想到居然就在这两个小时,飘飘反串我最擅长的“卜算子”(其实指的是宋词,这是他的戏称)为我写了一首诗,卡尔卡西用古体为我写了一篇关于出世与入世的散文(竟暗合我喜欢的道家思想),卷卷为我准备了一张真正的值得留念的生日贺卡。
      不知道别人过生日时大家是不是也会这样用心准备,但对我来说,这样的生日是我想都没想过的。我很开心地回应每个人的祝福,谈论各种各样的话题。各个窗口、空间提示不断闪烁着,让我都有些忙不过来,但这样的忙很温暖,很快乐。

      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日我将怎样度过,但今年的生日一定是难忘的,它是我的第一个真正和大家一起度过的生日,在这个生日我收到了太多的意外。谢谢你们,你们送我的礼物,我都会好好珍藏的。

    Monday, February 4, 2008

    朋友

      回原来的家里住时见到了儿时的玩伴,去了他家。都还是老样子,他家的陈设,他家的人,还有他那圆圆的脸。和上次去他家一样,他玩他的游戏,我在旁边看,他的妈妈则在外面忙家务。没什么,没什么交谈,没什么说笑,只是这么让时间波澜不惊地过去。 
      再后来他妈妈进来了,每家的父母都喜欢拿人家孩子的优点数落自家孩子的缺点,这时他的妈妈也开始了这样的工作。尽管这样的谈话总是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不过交谈,到底让时间开始有了波澜。想起了儿时和他一起在楼下的院子里玩,想起他狠狠地报复一个欺负我的大孩子;想起我们一起去找一个数学老师补数学,一起做数学题;想起我们一起坐在他家的客厅看电视,玩汽车模型。 

      一闪而过有很多回忆,还有我在搬家后不久对母亲说的一句话。“我相信我、果果、还有蕾蕾,我们三个一直都会是很好的朋友。”转眼间,那句话已经成了四五年前那个无知孩童的谬论,到现在,我们三个剩下的,只是那尘封的回忆,与在一起时那波澜不惊的时间了。 
      蕾蕾比我小一届,我读高二的时候蕾蕾考上了二中,我读高三的时候她的教室搬到了主教学楼,之后那段时间我时常能在楼道上碰见她,可是每次都只是互相点点头,匆匆在人流中掠过。有段时间我真的很想和她聊聊小时候的趣事。比如在一个广场上她摆一个很漂亮的舞姿,我却像个小丑一样摆出一个搞笑的格斗造型;比如和她一起练电子琴,她一级一级地过到了不知是六级还是八级,我却到了最后都连《桑塔露琪亚》都弹不清楚;比如她考红领巾小学要考舞蹈却没磁带,我一字一点地冒出一句“没关系,把我装箱子里,我在那里唱”(那时我的嗓子还没现在这么糟,又是合唱团的备选领唱,所以对嗓子还很有自信)。但直到毕业,每次见到她,都是这风平浪静的一句“Hi!”,与暗暗涌动着的许多回忆。 
      有好几次我向爸爸要果果和蕾蕾的QQ号(他和果果的爸爸,蕾蕾的爸爸妈妈都是同事),可是每次都没有答复回返,只在高中快毕业时,才不知怎地突然和果果联系上了,我要到了他的QQ号。但是在QQ上我们也没有聊很多,乏味的玩笑,无关痛痒的祝福,还有根本感觉不到笑声的“呵呵”。我教他用QQ空间,他很开心,很快写了很多篇日志,还把空间打扮得很漂亮,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在他的QQ空间里其实没有我的位置。尽管帮他开辟那个空间的人是我,但我却没法在那里驻足。因为我帮他开的只是QQ空间,而他的QQ空间里承载的,是他生活中的那个没有我的空间。 

      因为对他玩的那个游戏并不是很感兴趣,我起身在他的家里转了转。在他房间的一个橱柜里,我看到了一个玩具小汽车,很老很老的小汽车,或许是当年我们一起玩过的写小汽车中的一辆。 

      朋友不是一辈子的,能够保留下来的,是曾经那温暖的感觉。

    Friday, January 25, 2008

    珞樱札记

      只是几篇游记,有的是游山过后坐在屋子里写的,也有的是走在山间时用手机跟朋友们发的。第一篇是个例外,那篇其实本来只是圣诞节前回给一个学长的平安夜祝福,不过“珞樱札记”总得要有个总起,这篇又恰好把武大几个最有名的地方都囊括了,于是也添了上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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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净沙·平安夜回友人 ­
     寒狮未名珞珈 ­
     萧乔浮雨沉霞 ­
     石径幽林古厦 ­
     平安夜下 ­
     堪否念驿亭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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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珞珈山上涂鸦 ­
     风起无语,雾过无闻。 ­
     珞珈山上,唯我一人。 ­
    ­
    ­

    ­一间“小屋”
      那天晚上我游兴正足,漫步于珞珈的山石之间。偶然发现山路的一侧有一间小屋,空空的,好像只是一个水泥围起来的棚子。心想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人住,便打算进去坐坐。哪知道走了没几步心里便开始打鼓,毕竟这山野上没什么治安措施,要有个打劫的住在里面我这么贸然冲进去不是往虎口里送么?于是在棚子旁边驻足良久,终于还是不敢,我转身离去。 ­

      碰了这么个钉子,再大的闲情逸致也被弄得兴致全无。摇着头,我在山上徘徊了许久便下山回寝室去了。 ­
      很想去却又没去过的地方总让人心里觉得有什么东西搁着放不下,就好像看长篇小说正到精彩之时突然看到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一样让人深感被吊住胃口的无奈。没过多时,我便又抽空上山了,这次是专程为那小屋去的。为了给自己壮胆,这回我选的白天。倒不是因为白天里我有多么大勇气敢和歹徒械斗,而是想着白天大概那些“打劫的”也应该出去“工作”了,这时候进去应该比较安全,那时倒没想过干打劫这行的其实昼伏夜出的比较多,还道他们和我们一样过的朝九晚五的生活。总之大摇大摆地我就这么进去了。 ­
      墙壁上有不少东西,大部分还是所谓的“爱情告白”,比如甲爱乙一生一世之类的话。这话在外面山石上更多,不一样的是那里的多半是用修正液涂上去的,这里用的是脏兮兮的炭灰。仿佛到了一个比较阴暗的地方,人也会变得不怕脏了似的。然后我便想到了白和黑的对比,譬如白马王子和“黑马王子”之类的,想着想着便笑着准备回头走,结果一个转身却让我看到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写了好长一首诗,竟是《满江红》,看得我目瞪口呆。莫非这位仁兄求爱不成就开始想“饮”(胡虏)“血”而后快了?还是一个失恋让他大彻大悟,领悟到“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
      于是想着想着我前仰后合起来,视野也不再只在一堵墙上了,我发现左边似乎空旷得过火了点。转头看过去才知道这屋子不是仅仅一个水泥棚子这么简单,前面黑黢黢的似乎是一个山洞。我拿出手机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一堵墙掩住了一半的视线,这着实让我感觉有些毛毛的。吞了口唾沫,我张开马步,一手护住胸腹另一手拿了手机往前照,侧着身子往洞里一点一点地挪,准备稍有动静就转身逃的。结果是我这夸张又滑稽的动作最后成了显而易见的多余和可笑——墙的那边什么都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有不少被烧毁了的纸之类的东西,某种程度上这也解释了外面那些炭黑字迹的来由。哦,对了,洞里的墙壁也没和爱情脱离干系,墙上赫然的又是,不对,这回用的是“永生永世”,更进一步了。当然,我希望用来写这些字的炭黑不是用的被打回的情书的余烬…… ­
      再后来我知道那个山洞其实是个防空洞,不过我一直觉得那应该是一个临时的前线指挥部,因为那附近有很多坑,每个坑的半径都有两米左右,深度大概都是大半个人,样子好像是战壕。想到珞珈山曾名“落甲山”,也许前辈们是在这里吃了怎样的败仗才咬牙切齿地取了这么个名字呢。倒是李四光聪明,一个谐音,便把恶毒的诅咒变成了一个如此美妙的山名,让“落甲”之山摇身一变成了百年老校武大的摇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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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顶初行
      来武大这么久,今天却是我第一次上樱顶,好美。 ­

      山和建筑,浑然一体。山造就了樱顶的宏伟,樱顶见证了山的包容。高耸的大树,生在山上,长在建筑上。山风生起,静谧中几许唏嘘,几许低述。 ­
      间有行人、读书人,三两书声,三两笑语,才让人想起这是学校,是武大的樱顶。 ­
      本来只是中午饭后想到山上小憩,却不想走着走着便从后山踏上了这雄伟的樱顶,于是览奇之余,也不免感喟于无心之趣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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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
    (注:这篇卷卷先就发到空间上了,我发给她的时候并没有题目,但往空间上发时必须有个标题,于是她拟了这个,可能因为关于群星的描写篇幅较大,也有可能因为当时我空间的主题便是星空。既然标题已定,也就用这个吧。) ­

      夜晚的樱顶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这里的星空就好像在襄樊的军营里我看到的漫天繁星。这时的我已经不再像三年前一样兴奋得追着星星在场地上到处乱跑了,但在这不多见的星空下回忆那时的快乐,心里确也感觉暖暖的。 ­
      武汉的市区很少能看到天上的星,即便看到也不过寥寥的几颗,但这里不同:有的明亮,也有的暗淡;三三两两,抑或是结队成群。星星像阳光下喷洒的水雾,闪动而又迷离。 ­
      有时会很羡慕住在乡村的人,心想每夜在那雾般闪动的星空下,梦般浮动的微风中,该有多少清新而又美好的遐想。但自己也很明白这羡慕很幼稚,一来遐想是主观的臆想,并不必由美景触发,更何况夜夜面对的话,再绮丽的风景也会显得平庸起来,更何况仅仅是漫天的星斗呢。 ­
      在这样的樱顶上看,武大的夜景是林荫中隐约的灯光。没有市区里那霓灯的闪耀与车水马龙的喧嚣,这里只有一片片幽静的树林与素淡的清光。 ­

      透过清光,对面隐隐的那黑影般的隆起是珞珈,两山之间是我这四年的家。不知是谁这般说过:“珞珈,落家。”……­

    Wednesday, January 23, 2008

    无题


      取回QQ到现在有几天了?不记得了,脑子里只是残留着些许的回忆,嗯,让我好好想想。 
      第一天,我告诉卷卷我要跟记者团长商量些事情,要用QQ了,她告诉了我密码; 
      第二天,在网上我们像过去一样聊着,谈她保送的事,谈关于花儿学习的事,她们间的友谊,还有,嗯,还有她明天要出去玩,她说要顺便去看花儿和我; 
      第三天,事情改成了我和花儿直接到民众与大家见面。我们玩了了很多,很开心,回家后被父亲责骂了一番,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四天,我呆在家里,玩游戏,看视频,听音乐,然后去了趟学校,回来后继续听音乐,好像也聊过天,哦对,知道了遗世北外没被录取的消息; 
      第五天……听音乐是在哪天呢,是在第四天还是第五天呢,音乐好像一直在响,嗯,好像第五天我也在听音乐,是的是的,第四天晚上我写了篇日志,那么之后确实是第五天,第五天。第五天我上了学校教务部的网,看到了我的成绩,嗯,对,这是今天,今天看了成绩,知道自己这个成绩肯定不能再转到基地班去了,高考的失误没法弥补了。觉得难受,很想找个人说,没有人在,然后我玩了一下游戏,然后听歌,嗯,继续听音乐。然后上线,卷卷在。我跟她说了这个分数的事,回应很安静,我也发现自己的难受有点无理取闹,于是没说了,继续听音乐。然后熊亚坤打电话问我想不想当家教,我说不想,然后我又跟他说我考得很烂的事,他说我对自己要求太高。之后仍然是音乐,音乐——一直到现在么?哦,对了,我边听音乐边看了看空间,在一个空间上好像说过我要做的事做完了,要下线了。那我现在在干什么呢?写日志?时间好晚了,想睡觉。音乐还在响,没完没了地,不想关。 
      嗯,那就继续写吧,是跟谁说的我喜欢边听音乐边写作文?那是在学校里,嗯,旁边是个比我高出一截的男生,爆炸式的发型,那时他在听mp3,嗯,是中法班那个男生节才艺拿了第三名的男生。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呢?那时候我提着桶,应该是要洗澡,他提着袋子,对,是因为都要去洗澡是吧,他在听mp3,我嘲笑他一直把耳机挂着,他说他喜欢一直听音乐。我说我做文科创作相关的作业时才听,一般不听,不然会降低效率。他说他没研究过。嗯,他现在在听么?我没有他的手机。也许吧,也许mp3里的音乐正伴他入梦呢,或者他已经入梦了?我呢?我在听《秋天的童话》,依赖着mp3的,是我。 
      已经冬天了吧,为什么还要听秋天的乐曲呢?已经长大了吧,为什么还要听童话呢?不知道,秋天的桐叶荫庇着一条小路,嗯,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在那里走下阶梯往奥场走,然后分开,她有她的体育老师,我有我的。她学排球,我学篮球。她想学篮球,我想学排球。后来呢?后来我发短信告诉她我想一个人呆着,不想再和她交往。然后我一个人走每条路,无论是在山上还是湖畔。我一个人走那条路,有时候喜欢望着树,有时会懒懒地看看奥场,嗯在那里我还遇到过一只猫。 
      那天早上听到猫叫声,左顾右盼也没见到什么,但猫叫声不断地传来,我觉得很奇怪,在想是不是又是幻觉,但还是去上课去了。中午放学的时候又听到猫叫,很真切,一声一声地,从奥场的方向传过来。奥场水泥围墙边站了一个人,很胖,奥场围墙上的一个洞口——被水泥栏杆隔成一条一条的缝隙的洞口——突然伸出一只猫爪,那胖子往后一缩,然后就走了。猫在那里,在那个洞口被栏杆困住了。我跑过去,打110,请他们派人来救这只猫,他们说要我打119,然后119的人要我打110。虽说最后还是没叫到专业的人来,但我的反常却引来了一群同学。他们用砖把栏杆砸断,猫得救了,至少我以为猫得救了。 
      后来我又看到那只猫呆在那个洞口,一脸无辜地四处望着,才突然意识到那旁边不远处其实还有一个洞,洞很大,它可以自由出入。也许它认为这个洞口有栏杆而不会有人打扰到他才会跑到我们砸断栏杆的洞口的呢?我的愚鲁让它少了个避难之所么? 
      嗯,似乎还有一只鸟,大概翅膀伤了吧,叫得很凄凉。那天在下雨,我怕它淋着,把雨伞撑过去,它吓得只往远处跳,惊恐地盯着我。我没再多管闲事,心想也许天晴了就会好。于是我默默地走开,哪知道紧接着就下雪了,好大好大的雪。它死了吧,一定会被雪冻死了。也许我把它带到室内它就不会冻死了…… 
      都还记得啊,嗯,都记起来了,这首是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似乎听出些什么来了,跳跃的提琴声,连贯起来了,变得悠扬,开阔,收住了,突然哭诉起来,低沉了,又收住了…… 
      回忆的思绪如这软丝般的音乐,渐渐断掉了,接起,又断掉,似乎在唤起些什么…… 
      现在是首歌,成龙的《Endless Love》,和金喜善一起唱的吧,好悠长的歌,像音乐一样…… 
      断了,彻底断了,只剩一副嘲讽般的耳机,他的;一套墨绿色的茸茸的外套,她的;凄凉的叫声,它们的。好了吧,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为什么要想这些?因为想要回忆么?就因为想要回忆么?嗯,回忆,只能告诉我为什么上个学期过得那么失败,我知道了,一直都知道,可我能怎样呢?考试结束了,过去了,就过去吧,回忆也过去吧,都过去吧,我想安静一下。 
      事情办完了么?记者团的,嗯,那么还留恋着什么呢?为什么还不肯下线呢? 
      嗯,我知道了,听完这首就下……

    Tuesday, January 22, 2008

    夜曲·安眠

      本来已经下线了,洗了澡准备睡觉了,但突然脑子里响起一串模糊的音符。不知道那是什么,却让我突然有种想要听曲子的冲动。于是又把电脑打开,把播放器打开,听了好久。
      没什么感觉,听到的音乐就像吹过的风,过了便消失无踪,只在皮肤上留下一丝酥痒,也算是回味。但那回味没有任何具体的含义,甚至连感动都没有,麻木着,然后曲子一首一首地放完了。
      不知道多久了,我重新开始喜欢简单平淡的音乐;也不知道有多久,我开始麻木地听那一串串音符如云烟般飘过我的耳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什么都没有感觉,任它们流走,抑或是飞过。
      最近又开始玩《仙剑奇侠传》系列的游戏了,想念那唯美的故事。但拿着鼠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看着里面主人翁们的爱恨情仇,我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哭,眼睛却反倒干涩起来。于是越来越乏味,终于我把游戏关掉了,在土豆网上找来相关的动画,看了看那些结局,便无趣地伸了伸懒腰——累了么,我躺下睡觉……

      下午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学校,回到我高中时常去的那棵树下,周围是雪,树上也是雪,满天飞的仍旧是白茫茫那一片大雪。我没有对那棵树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问好,然后发呆,然后离开,似乎忘了什么,我回头跟它说再见。
      然后匆匆地,我走过高中每层楼的走廊,每层我曾经无数次走过的走廊。没有感觉,只在高二与高三时的教室门前,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望着不认识的班牌,傻笑。
      我没有进办公室,没有去找教了我三年的老师。我在附近游荡,最终还是游荡出了校园。似乎听到有个老师跟我说“进去撒,老师都在办公室里”,还听到以前的年级主任喊住我“贺翀,怎么,没事游荡起来了?”

      嗯,没事了,稍稍游荡一下,稍稍乏味一下,稍稍听听无聊的音乐,稍稍在神清气爽的时候继续休息一下。然后,然后就是明天了吧。嗯,明天应该很美好,比今天美好,比昨天美好,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美好。
      带着美好的祝愿睡觉吧,我知道不会有梦了,我已经有些日子没做梦了。真好,像我听着的小夜曲一样。
      晚安,朋友们,然后等待天空随着夜曲的远去而蒙蒙地发亮。

    Sunday, January 20, 2008

    一日的出游


      今天和几个网上认识的朋友一起出去玩,确切地说这是个意外,因为本来打算去图书馆的,范一个电话给陈,于是地点变成了民众。以前常和他们一起聊天,见到面的机会却并不多,所以我也欣然前往了。 
      最初没认出阮,因为毕竟初中的照片以及陈恶搞出来的照片和真实情况还是有点区别的,不过那种很富节奏的面容和感觉确和网上表现的一般无二。这是个很典型的飘飘愈先。 
      我们去的时候他和龙腾在打台球。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进台球室,连球杆怎么拿都不知道。两位高手不厌其烦教了我半天,而我……的确受益良多,一连知道了两种拿杆方法……就是打的球歪的比不歪的多很多。唉,天资问题,实在没办法…… 
      等到两范都回来了,我们一行便出门打算去KTV。一路和阮聊了一些,却不知说什么,最后只得打住,好在已经到了KTV,总算没有完全冷场。这是我第二次去KTV,总地说这次比上次要走场得多,因为上次至少还没唱破嗓子。但收获还是有的,至少每人或多或少都唱了一些,开口就说要唱法语歌的遗世也唱了,坚决不唱的卷卷也被撬开了金口。阮果然是最会唱的,唱得很好听,先前许诺的那首《富士山下》唱得也很有感觉。 
      唱完歌我们一起去吃饭,面对着我们的是第二段路。这段路就比上段路难走多了。突然感觉和以前一样,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没法和任何人找到能说的话题,于是和同学聚会一样,我走在了最后。卷卷看到了,便和我随便说了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无话可说,于是我还是走在了最后。不过确切地说这也有一个好处,这样人多的地方小偷什么的也会很多,我在后面正好可以看有没有觊觎他们的小偷。 
      吃饭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互相八卦的游戏,说是互相,其实我很安全,只是被问了两个完全无关紧要的问题,轮到我的时候我也仅仅用了一两次八卦的机会,其他的我就拿去充分发挥我冷人的才干了。 
      一次我用很惊讶的语气问“我的勺子在哪儿?”大家都笑了。 
      一次我想了半天,冒出一句“你能告诉我怎么叫服务员来打水么?”大家也笑了。不过这次还和遗世一杯一杯没完没了地喝水有关系。 
      看着他们互相八卦,觉得很有趣;冷人成功,也很开心。 
      最后大家是在笑声中分开的吧,飘飘和遗世最先闪人了,然后是卷卷要赶去医院,花儿要去图书馆,我和龙腾因为同路一起搭车。龙腾在所有人中是我应该最熟悉的,因为他是二中的学弟,但奇怪的是确切地说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的网名,今天才知道他的真名。他看起来是个很沉静的人,用卷卷的话说,是细心。不会哈哈大笑,不会忘乎所以,一直都能保持自己的思维和意识,的确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我没有问他太多的事情,他了解了我只怎么进入这个社交圈之后也没有问太过关于我的事情。最后我们说了一下关于升学的事情,关于大学的事情。他先注意到我要下车了,于是我们也道了再会。 
       
      家里人是很反对我出去的,回家以后父亲一脸阴沉。我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要他以后不要再根据他知道的那点微末瞎猜我的行踪。父亲很愤怒,但我无所谓,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就够了。